母校的慈爱,我们的神会--50291班 林惠辉

       大家好。30年了,从何谈起!感慨万千,只能说是接近表达我现在感受的第一步。83年毕业后留在母校(华山路)学了半年日语,大连外部语学院再培训半年日语,84年北京香山漫山红叶时与来自全国各地的留日同学们一起东渡日本。

       到日本后,我到横滨国立大学一边改善日语,一边攻读硕士,博士。在这期间,有幸与从母校到日本来访的老师们见了面,特别有幸的是与本系的阮教授在日本见了好几次面。87年第一次从日本回来,很自然地以母校为据点,与分别很久(当时觉得)的老师同学们分享国内国外的“新生事物”。

       91年4月,与妻子及不满6个月的大女儿,大胆地,顺利地般到新加坡去了。说大胆和顺利,因为现在我一说搬家,我们家的孩子们就会开玩笑地说,“那爸爸你自己搬好了”。换成现在,那我当时新加坡肯定去不成了,或者只能自己去了。

       95年6月我在IBM的新加坡分公司“插队落户“。IBM的新加坡分公司主要生产计算机用的硬盘,我是材料实验室的经理,每天跟微观世界打交道。所以,每回从母校来的老师或同学,都觉得特别的亲近。这,除了思乡情结,还加上从微观世界的一种难得的解脱。

       96年春天家母过世,夏天岳父也升入他界,痛觉人生无常。天下没有不散的酒席,但酒席散了之后,或许记忆犹存。。。计算机硬盘里的磁记忆,被抹去之后,原来的记忆到何处去了?在存在和不存在之间,或许我们可以发现存在的痕迹。。。答案仍在寻找当中,但知道此生已经和“记忆”之谜结下了不解之缘。

       同样的,同学们与母校的情结,我们与老师及其他同学的缘分,这种记忆,随着时间的飘移,又如何呢?

     98年底,我带全家从新加坡搬到IBM位于加州硅谷的磁记录部门的总部,直到现在。IBM在2003年1月把磁记录部门卖给日立公司,公司改称Hitachi Global Storage Technologies。Hitachi GST又在2012年把公司卖给西部电子(Western Digital)。

       回到“记忆”,回到我们这离别30年后的相聚,回到我们居然在79年能够相会的缘分。。。其实不可思议。世界总人口超过60亿,我们偏偏都到交大来了。且30年后,又回来了。有人说这是“神的福分”,有人说这是“缘分”;有人说这是“心”,有人说这是“志”;有人说这是“思”,有人说这是“念”;当然也有人说这是“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”,等等。我常常想起我们大家都熟悉的盲人摸象的寓言。我确实还是个盲人,在继续摸索和寻找“记忆”之谜。不可思议的是,一听说母校安排超过百年的校庆,而我们79级也安排30年毕业聚会,我马上不邀而来。这或许是一种 “能量”,或许是“场”的“呼唤”。尽管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,该怎么定义她。但我相信我们都感受得到。或许叫做母校的慈爱。或许是我们祖祖辈辈留下的共同“记忆”。或许是我们意识不到的神会。

       我因而感谢,感激。然后我们尽情地享受这一生难得的聚会。对能来上海的同窗们,上海见。对不能来上海的同窗们,我们“记忆”中见,下次见。

 

50291班
林惠辉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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